【观影体】旧日的契约（一）
又名《诡秘之主与高维俯视者的交易》
预警见（序）
前言：
1.扒光小克全部马甲，公开处刑我煮，但也不是真的迫害，我尽量写得不太令人尴尬
2.参与者包括塔罗会全体成员、愚者座下天使、愚者眷者、愚者亲友
3.时间点不明，大概是末日前夕
4.私设很多，包括但不限于：克莱恩成为诡秘之主在末日前苏醒，“高维俯视者”所对应的源质名称，塔罗会成员里出了好几个天使（大概有正义、魔术师等，模糊处理了），梅丽莎成为序列六“工匠”，大帝身上的污染被女神驱散已经成功复活……
5.兴趣使然，没有文笔，随时会坑，不要有太多期待(・ω< )★
【绯红的月光如一层薄薄的轻纱，照亮了一间布置陈陋的狭窄起居室。
一名年轻男子趴在正对着窗户的书桌上，面前是一本摊开的笔记，手边扔着一把左轮手枪，身旁洒落点点血迹。他好像在做着不安的梦，身体抽搐几下，猛地坐起身来，睁开了眼睛。
绯红月光照亮了他的面孔，黑发褐瞳，五官带着明显的书卷气，面色惊愕茫然，额角露出一个狰狞的伤口，焦痕、血迹，甚至脑浆都清晰可见。】
“这是克莱恩接触了安提哥努斯笔记后的那个晚上，不止他的两个同学，他也被操控着自杀了！受了致命伤，他却还活着，这是他第一次死而复生？'奇迹师'的能力吗？”伦纳德心思急转，“但这时他还没成为非凡者。他对我们说什么也不记得了，事实看来没有那么简单，难道这和愚者先生有关？这也是祂展示这段记忆的原因？”
他清楚这其中必有隐情，又想到方才疑似“愚者”先生的留言，只好努力平复心绪。
【年轻男子抬头，看到夜空中高挂的赤红满月，惊讶站起，又跌坐回椅子上。他慌乱四顾，面露恍惚之色，一只手按着太阳穴，目光落回桌面摊开的笔记上。
那上面是一行浓黑欲滴的赫密斯语字迹。
“所有人都会死，包括我！”
他惊恐后仰，险些跌倒，慌忙伸手扶住桌缘，又看到了那把左轮手枪，目光一沉，皱起眉头。紧接着，他发现了桌缘上多出半个血手印，下意识翻手，看到掌上满是血污。
好像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，他走向房内的一面带有裂纹的穿衣镜。看到了自己额角狰狞可怖的伤口，他被吓得连退几步，不敢相信般地反复检查。
绯红月光昏暗朦胧，他想打开煤气灯，没有成功，找到瓦斯计费器向里面投了一枚铜便士，这才点亮了煤气灯。
凭借明亮温暖的灯光，他对镜查看，发现伤口正一点点愈合。于是他翘起嘴角，开始收拾现场。
将一切收拾停当，他坐在桌边，无意识地甩动着手枪转轮，状似沉思。
……
时间流逝，夜色褪去，红月西斜，东方渐白。
里面的房间有动静传出，男子微微笑起来，好像陷入回忆。门吱呀打开，他才霍然醒转，边捂住太阳穴上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，边将手枪丢进抽屉。
“发生了什么？”出来的少女问。她也是黑发褐瞳，五官与男子相似，脸庞消瘦，略显苍白。
男子看似镇定，从抽屉里拿出一块银白色有藤蔓枝叶花纹的怀表，没话找话地说：“好像又坏了。”
少女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，拿走怀表，摆弄了三下两下，秒针便开始走动。她在教堂六点的钟声中将表调准，还给男子。
“好了。”她说，深深看了一眼露出尴尬笑容的年轻男子，带上洗漱用品，离开了房间。
男子摇头低笑，又开始无意识地开合表盖。几分钟后，少女回到房间，看到男子的动作，无奈地说道：
“克莱恩，你把剩下的面包都拿出来，今天记得买新的，还有肉和豌豆，你快参加面试了，我给你做豌豆炖羔羊肉。”】
看似平常的一句话，在知情人心中掀起层层涟漪。
奥黛丽知道这个名字，而且她早就认出画面中的少女。她是梅丽莎•莫雷蒂，而“克莱恩”这个名字，则是“愚者”先生的眷者，“世界”格尔曼•斯帕罗的本名！
“画面中的年轻男士是世界先生？原来他长这个样子。他为什么会自杀？又为什么奇迹般地复活？”她思忖着，认为这一定与“愚者”先生有关，“而且，他看起来有点奇怪，似乎对一些事不太适应……”
她用余光瞟了一眼代号“世界”的年轻女性，看见那位女士微微垂首，好像对光幕上的画面不感兴趣。此时，她已认出了那位女士。
“这大概率是梅丽莎。她的情绪似乎非常难过、低落，还有些恐慌和迷茫……猝不及防触及真相，这对她来说并非能够轻易接受的事。”奥黛丽心中微微一黯，一言不发，收回了余光。
“克莱恩？这不是你的前同事吗？原来他也被那本笔记控制着自杀了？”
伦纳德的脑海里忽然出现一个声音，吓了他一跳。由于来到源堡之上的是灵体，他在心中默念：“老头，你怎么在这？”
帕列斯•索罗亚斯德嘶哑笑道：“大概是'愚者'先生允许的吧。先不说这个，你注意到一件奇怪的事没有？”
伦纳德心中下意识问：“什么？”
帕列斯的声音严肃起来：“这是'愚者'先生的记忆。”
“你是说愚者先生对克莱恩的记忆太详细了？克莱恩是祂的眷者，说不定这就是他被注视的开始，哪里奇怪了？”伦纳德疑惑反问。
“算了，先继续看下去吧。我有预感，说不定这能解开我一直以来的一个疑问。”说完，帕列斯的声音沉寂下去。
伦纳德的注意力重新转回光幕之上。
【两人一起分享了简易的早餐后，少女准备出门了。
刚打开门，她又半转身体，嘱咐道：“克莱恩，羔羊肉和豌豆不要买多了，班森或许得周日才能回来，嗯，记得面包只要八磅。”
“好，好的。”被称为克莱恩的年轻男子语气无奈地回答。
目送着少女关门离开，他忽地叹了一口气。
……
明显属于低收入阶层居住区周边的街道上，各种嘈杂的叫卖声不绝于耳。克莱恩身着便装，左手插在微微鼓起的口袋里，右手按着圆边毡帽，略微弯腰，低头穿行在行色匆匆的路人中。
离开纷闹的街区，他直起腰背，拐向另一条街道，与一位经营面包房的老年女性看起来熟稔地交谈了几句，买了八磅黑麦面包，又向下一个目的地走去。
在路上，他被分发传单的马戏团小丑吸引，靠拢过去，好像想询问什么。正在这时，一个低矮帐篷前站着的一位头戴尖帽、身穿黑色长裙的女人叫住了他。
“要占卜吗？”
“不。”克莱恩摇头。
女人笑了笑道：“我的塔罗占卜很准的。”
“塔罗……”克莱恩明显愣住了，他似乎想起了什么，点头道：“如果不，呃，价格合理，我试一试。”
那女子顿时笑道：“先生，你是今天第一个来占卜的人，免费。”
……
光线昏暗的低矮帐篷内，只有一支蜡烛摇曳着烛光，女占卜师和克莱恩隔着桌子相对而坐。
克莱恩熟练地洗牌、切牌，将洗好的塔罗牌放在桌子中央。
女占卜师说：“不好意思，忘了问，你要占卜什么？”
克莱恩毫不犹豫道：“过去、现在和未来。”
女占卜师点头，微笑，请他再洗一次牌。克莱恩面部抽动，深吸一口气，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动作。
女占卜师依次拿出三张牌，摆放在克莱恩面前。
“这张象征过去。”
“这张象征现在。”
“这张象征未来。”
“好了，你想先看哪张牌？”
克莱恩略作思考：“先看现在吧。”
塔罗牌翻面，牌面上画着一位穿华丽衣服、戴绚烂头饰、肩上扛着手杖、杖头挂着行李、身后有小狗拉拽的年轻人。
序号0，“愚者”！】
斑驳长桌周围一阵震动，不少人心下一凛，终于意识到了什么。
“倒吊人”阿尔杰•威尔逊头脑一片空白，他意识到这一定是关乎“愚者”先生的重大隐秘。他竭力抛开种种猜测，脑海中什么想法都没有。
坐在斑驳长桌靠近下首位置、面前摆放着“皇帝”牌的男人笑了一声，叹息道：
“冥冥之中，有些事早已注定。”
“世界”梅丽莎忍不住向那个男人望去。
面前摆着“命运之轮”的少年悄悄无声轻叹一声，灰雾遮掩下，无人看见祂的小动作。
坐在这个男人斜对面、身份是“女皇”的女性霍然扭头：“父亲？”
男人笑道：“是我，罗塞尔•古斯塔夫。”
宫殿中一片寂静，光幕上的画面一阵扭曲，好像被什么力量停止。在明灭的光线中，只有罗塞尔低沉威严的声音回荡。
“好久不见，贝尔纳黛。”
“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说，但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。”
“女皇”贝尔纳黛•古斯塔夫深吸一口气，问道：“我只想知道，你的状态怎么样了？”
罗塞尔轻松地说：“污染已经消散，不日我将归来。”
贝尔纳黛微微颔首，不再多言。
斑驳长桌上空的光幕上，画面仿佛卡顿了几秒，微光一闪，跳到下一段场景。尽管其他人都被这段对话中传达的信息惊到，却不得不收回目光，望向光幕。
至于罗塞尔，他陷入了自己的思绪。
“周明瑞躲在哪里？我突然说话，这些他聚集起来的人里肯定会有人猜到些什么，不过不用管，反正他掉马甲是注定的了，老乡我帮你一把，早死早超生！谁让你把那些'穿越者'全放出来，害得我日记的内容被泄露了呢？这就叫做一报还一报！”
罗塞尔在心里无良地笑了。
帕列斯在伦纳德脑海里叹息一声，伦纳德恍若未闻，只是看着光幕上不断闪动的画面。
【克莱恩回到家里，在房间四角各自摆放上一条黑麦面包。然后，他来到房间中央，沿逆时针方向，走正方形。
每走一步，他用一种音节简短、类似精灵语的语言念出一句咒文，一共逆走四步。】
在座所有人中，只有罗塞尔知道他念的咒文是什么含义。
【“福生玄黄仙君。”
“福生玄黄天君。”
“福生玄黄上帝。”
“福生玄黄天尊。”
克莱恩闭上双眼，周身的空气突然凝滞，变得粘稠而诡异。】
突然间，光幕上的画面陷入黑暗，播放的声音也随之消失。
片刻之后，光幕骤然亮起。
【灰雾弥漫，朦胧、模糊、无边无际。
克莱恩惊愕四望，发现自己漂浮在一片无垠灰雾的边缘。
灰雾如水流淌，点缀着一颗颗深红色的“星辰”，它们有大有小，有的藏于深处，有的浮于表面。
克莱恩半是迷惑半是探索地伸出手去，碰到一颗“星辰”表面，忽然有水纹从他身上涌出，激发了那深红“星辰”，像是一团梦幻的焰火。
克莱恩吓了一跳，右手慌乱收回，不小心又碰到了一颗“星辰”。于是，这“星辰”也跟着大放光芒。
两道身影在绯红光华中显现，一男一女，他们都十分愕然，同时出声惊问。
周身笼罩灰白雾气的克莱恩迅速从惊讶中回神，短暂沉默几秒，轻笑一声，语气平淡，嗓音低而不沉，就像在回应访客礼貌性的问候：
“一个尝试。”
……
突然间，灰雾翻涌，恢宏巍峨、好似巨人王殿的宫殿拔地而起，宽广的穹顶笼罩了站在灰白雾气中的三人。
大厅正中，出现了一张青铜质地的斑驳长桌，上下首各有一把高背椅，左右两侧则摆放着十把相同座椅。
浑身笼罩着灰雾的克莱恩落座于正上首，那一男一女相对而坐于左右最上席。
……
“阁下，我们该怎么称呼您？”
克莱恩愣了一下，手指轻敲青铜长桌边缘，好像想起了什么。他往后一靠，微笑看着两人，语气轻和而平淡道：
“你们可以称呼我……”
“愚者。”】
一时间，宫殿内无人出声，哪怕是最迟钝、最不在状况内的人也反应过来，这是“愚者”这位“神明”的诞生之始！而如今被称为“愚者”的那位伟大存在，在画面中的时间尚且是一位幸运而善于应变的凡人！
奥黛丽、阿尔杰早已陷入前所未有的震惊中。但此刻他们明显的异样吸引不了任何一人的注意。不仅是塔罗会的成员，此刻，几乎所有人都为“愚者”最初乃是凡人这一真相所震慑。在大多数人心目中，“愚者”是来自古代的伟大神灵，时至今日，没有谁会对祂的真实身份有任何怀疑。可是，就在现在，他们的认知被颠覆了。
“死神”阿兹克•艾格斯低叹一声：“原来是这样……”
代号 “命运之轮”的少年撇了撇嘴，唇角下弯。
罗塞尔暗自感叹：“还挺厉害的，颇有神棍风采！老周，看来你天生就适合走'占卜家'途径。”
……
灰雾深处，光门之下，克莱恩双手交握，抵住下颔，微微抿唇。
即使时隔多年，早已名副其实的他，面对曾经自己仗着“源堡”在“正义”小姐和“倒吊人”阿尔杰面前装神弄鬼这件事，依然觉得脸上发烧。
“可恶的外神……”克莱恩无声嘀咕。
（小太阳、埃姆林、达尼兹、休、嘉书记，持续掉线中）
